起初,采访“地名故事”稿件时,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想法,想改变自己的“路盲”状态,于是,就从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巷路入手。随着对它们背后故事的了解,我的想法慢慢发生了变化。一座城市,是由无数个巷路组成,而一个地名又蕴含着无数个人、家庭及每个时代所赋予的意义。它就像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液,得保存原状,又得新陈代谢。
在对地名来历的采访中,总会听到“为啥采访这些”的疑问。也有人说,是不是政府又有什么新举措,要来排查摸底呢?”甚至更有人说,有那么多需要关注的民生问题,你们不去解决,采访这些有什么用?”其实,我也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,究竟为什么?”直到有一天,我看到了这样一则故事,更加坚定了心里追寻的那个答案。
故事讲的是一位漂泊在外的老人,身体不好不能回到家乡,就让孩子回来寻根,寻找他生活过的地方。孩子归来,凭借原有的地址已经无法找到。原来,这个地方早已建起高楼大厦,另起新名。最后,孩子找到民政局,翻阅档案,才找到原来的地方。于是,这位老先生写信感谢民政局同志说:你们经济发展得很好,建设也很好,但是地名不要改,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。”“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。”说得多好!地名,在所有寻找家乡的人心中,就是一条回家的路。即便不在这里出生,那也是祖辈的根儿,后代依旧将心底的那份乡愁,与那个遥远的地名连在一起。
所以,在此很感谢那些在采访中给予我帮助的人,热心读者杨亚洲先生将我和同事潘华玲采写的一篇篇“地名故事”稿件中出现的文字、语法差错,全都进行了备注,并将总结的十余页文稿交到了我们手中。
热心读者范振山在看到我对《芦氏庄巷》来历的线索征集时,打来电话一一说明,为防止纰漏,还特意请来了自己八十多岁的老父亲,向记者还原那最本真的一手资料。
还记得,在采访位于鼓楼北侧路东方向的煤炭巷时,热心市民贾炳智、陈元生、杜彬向我详细介绍了巷名来历和这些年来的变化,并通过勾画地图具体说明。
还记得,与同事潘华玲相约去福利巷采访,突遇倾盆大雨,为了将采访到的内容尽快完整地记录,我们冒雨赶回报社。
还记得,在采访位于河汾路的五四巷时,在一个家户院内,被两只大狗围困两个多小时的窘状;还记得采访新建巷时,一位八旬老人讲述完自己所知道的故事时,带着我去向邻居打听情况,并在自己采访完,夜幕笼罩时,老人站在门前为我指路的温馨场景;还记得,在采访南道巷时,无论是过路人,还是普通住户、租住户,全都耐心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巷子故事,巷子过往,仔细讲述;还记得,在采访位于平阳南街的旋耕巷、富乐巷,解放东路的油脂巷、生资巷时,受访对象均提到了当年红极一时的工厂。为了向我提供更精确的采访资料,大家均找来了更多的见证者佐证。读者的热心、热情,令我无数次感动。
在采访位于鼓楼南的复兴巷时,记者有幸见到了这条巷子的“取名者”杜宝田,使得与巷子有关的种种问题,得以找到更精确的答案。
……数不清自己被感动的次数,可以说,在采访地名的过程中,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,在此,再一次感谢那些热情的受访对象、给予我帮助的人,在地名的采访道路上,我会继续努力前行,也希望跟我有同样情怀的人,可以提供更多有关地名来历的线索,让我们共同为那些“寻家的人”做点事情。